文/卧牛真人 金欧文 朱悦铭 徐梦
前言：
访谈卧牛真人(以下简称为卧牛)是一件愉快且很值得回味的事情，采访前夕，疫情仍旧处于防控的阶段，正值卧牛真人执笔《地球人实在太凶猛了》期间，借以采访，所有的言语交谈都交织起对写作的挖掘与思考。
访谈采用线上进行模式。采访开始前，我们依然怀着些许的忐忑。作为正活跃的忙碌的一线网络作家，我们很担心他是否有足够的时间。但让人敬佩的是，从访谈的一开始，他便专注地娓娓道来。很多的问题都保留着思考性的停顿，缜密的思维逻辑和友善的态度令人如沐春风。
尤其话题偶尔触及生活时，他显得格外亲切，仿佛一位邻家兄长。
一、网络文学机遇与挑战
访问者：请问您踏入网文写作行业的初衷是什么,听说您是理科出身，那么您是如何走上这条道路的呢?
卧 牛：我开始写网文算是比较早吧，最早从03年就尝试着写一点了，也谈不上初衷什么的，本身我从小就喜欢天马行空的东西，但笔力有限，很多想法很难在实体出版里面落实，正好网络给我提供了一个能够无拘无束释放想象力的舞台。
我的专业也不能算纯理科。我学的是会计，不过经常和数字打交道倒是真的。但由于我自己本身的性格，其实不是特别喜欢当时的专业，写网文这件事在当时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调节。也就是说，在学习着最需要严谨的专业之余，还可以最大程度地释放自己的想象力。
访问者：确实，很多作者的专业都大不相同，而网络文学为大家提供了一个可以展示自我的很不错的平台。
访问者：就您当下而言，在创作小说的过程中还会存有最开始写作时诞生的想法，或者坚持那时候就有的创作理念吗?
卧 牛：还是会存有一些的。其实从一开始，作为读者看网络小说的时候，除了上天入地的主角之外，我的视角可能会关注到、涵盖到这个虚幻世界中除了主角之外的所有人身上。我总觉得，相比于一路顺风的主角，那些配角，那些毫不起眼的小人物，虚幻世界中的芸芸众生，才是支撑整个作品的重要力量。直到现在，我也很喜欢在作品里多描述配角，多多刻画那些乍一看好像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我觉得主角很可能是作者强行塑造出来的，而往往那些小人物才是作品本身自然而然孕育出来的结晶。
访问者：是的，我们也能在您许多作品的贴吧和评论区中看见大家对您配角刻画的称赞。很多小说的魅力都来自于整体人物的面貌。
访问者：现在有很多的网文作家，包括当下想要从事这方面的人群，在选择网文写作这条道路时，因为前景的未知性而遭受来自各方的质疑。您在网文的创作过程中，遇到过类似的问题吗?
卧 牛：肯定遇到过质疑和阻力，当然这也很正常。这可能不仅仅是网络文学正面临的问题，而是整个“文学”面临的问题，甚至是“文学，体育，娱乐”行业所面临的共同问题。说白了，类似的行业所面临的无非就是两个定律，金字塔和青春饭。行业顶尖人士，可能早早就获得了财务自由。而普通从业者，就面临无法保持长期稳定收入的窘况，也就无法将其当成一个“职业”去钻研和经营。
我的话，创作网络小说也算一波三折吧。大学毕业工作了两年之后，我也曾选择过全职写作，当时坚持了几年的时间，确实如你所说，各方面的压力都很大。后来又去找工作，而这段从事网文写作的经历，也为我带来了很多困扰。毕竟这个行业的经验太特殊了，很难运用到别的行业里去。工作了几年之后，我开始写《修真四万年》。写到中篇以后，我也是纠结了很久才选择第二次全职，将修真四万年写完，然后才一路全职到现在。
当然我现在也正面临着很多的问题，但感觉自己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了。从我个人的角度讲，还是不太建议没有太多经验的朋友们太早就选择不顾一切、不留后路地投入到网络文学创作中来。
访问者：人们常说万事开头难，我们都了解到，您当下是加入了中国网络作家村，这是您的成绩被大家认可的表现。那您在刚迈入网文写作的圈子时您是怎样克服这些阻力?或者说从哪些方面获得过一些动力?家庭在您写作的过程中又会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卧 牛：那时候阻力是挺大的，毕竟第一次全职写作，还是十几年前，那时候人们的观念包括网络文学的发展，都和今天大不相同。能坚持下来，可能也有点儿无知无畏吧!还有就是我夫人比较支持，让我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了。
所以我还是很建议，现在如果有朋友还想全职写作的话，最好是有相对稳定的基础包括家庭，能取得家庭的支持，有了后盾，可能走得更远。
至于创作低潮期，各种问题，包括外界的经济，内心的焦虑，对自我的怀疑，我想这也不单单是网络文学的创作者，而是古往今来所有的创作者，都面对的共同问题。无论如何，我们这个时代，已经是对创作者最宽容，最美好，最不容易被埋没的时代。想想那么多才华横溢的创作者，因为时代和技术的缘故，没能及时取得应有的成绩和评价，我就觉得，自己面对的问题，都是不值一提的小问题了。
二、网络文学创作之路
访问者：我们刚才提到了创作理念。作为一名已经具备丰富经验的成熟创作者，您觉得怎样把理念照进现实，更好地表达您想表达的东西?
卧 牛：我原本有点儿”理念先行“的创作观。包括写修真四万年的时候，经常就是简单粗暴的将理念塞进人物之口。但现在越来越觉得理念还是应该隐藏在人物和情节之后，理念应当是一座冰山，隐藏在海面以下的部分。能够以精彩纷呈的故事，作为冰山一角，去引人想象海面以下的东西。能做到这一点，才算是真的成功吧!
访问者：就您当下的作品而言，您所创作的主题大致都是将科幻元素融入到玄幻小说里，这是非常新颖而大胆的。那么您对于玄幻和科幻小说的看法是怎样的?
卧 牛：我相信真正优秀的玄幻和科幻小说，可能并不存在太过明显的分界。两者要解决的，都是一个“如果组成世界的某个条件发生变化，该世界会如何演变”的问题。比如“拥有灵气的世界会如何，个体力量差异极大的世界会如何，部分人能够长生不老的世界会如何”。好的作品，用大量细节的填充，令虚幻的世界显得无比真实。以这样的世界为背景，发生的故事究竟算是科幻还是玄幻，我觉得并不重要。当然，如果作品的质量不佳，玄幻文固然会沦为主角一路升级，打遍天下的纯粹爽文。挂着科幻招牌的作品，结果却变成驾驶着机甲，挥舞着激光剑去打怪兽，那也是很遗憾的事情。
访问者：千篇一律的打怪升级已经很难吸引读者，读者越来越看重作品质量和阅读感受。您在作品中构造新世界、续写新文明和文化奇观时，是否已形成了自己的方法和技巧，可以简单地分享一下吗?
卧 牛：也没什么特别的方法。即便是幻想小说中出现的文明、种族或者所谓的风俗习惯，我觉得也无非是人类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文明、种族和风俗习惯的夸张化、极端化。固然我们可以想象出一个完全不同于地球的世界和完全不同于地球人的种族，但读者恐怕就很难和这样的世界以及种族，产生强烈的共鸣了。所以，对我来说，地球上、历史中、现实里发生的一切，已经足够精彩和复杂。我只是将这一切记录下来，再涂抹上一层全新的油彩而已。
访问者：那么在您平时的创作中，那些包含科幻元素的灵感是如何迸现的?或者说您会主动从哪些角度去寻找素材吗?
卧 牛：世界观的元素，包括各种科幻电影，科幻游戏吧。未必会通篇欣赏，但翻看设定，想象一个个瑰丽异世界的样子，还是很有趣的。
情节方面的素材，可能还是翻看历史比较多一些。有句话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换言之，曾经发生过的、人类可以制造出来的最精彩的事件，历史上都已经发生过了。那么我们只要将这样的事件，这样的人物，提炼之后，放到全新的科幻世界中去。我觉得很多精彩的火花，自然而然就会碰撞出来了。
访问者：提到科幻，很多人都对中国式的科幻报以轻蔑，认为缺乏创意和内核。但近年来，包括您在内的很多作者都在以作品为中国式科幻成功正名，也有刘慈欣这样的大家斩获大奖。您对这种现象有什么看法?可以分享一下吗?
卧 牛：悠久的历史，可能是一柄双刃剑，在给予我们丰厚的养料的同时，也在不知不觉当中给创作者和读者都带来了“枷锁”。当然这么说可能也不太恰当，或许是某种先入为主的思维定式，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科幻题材在中国的发展，都有些不瘟不火吧。
但我相信，随着中国的工业实力、科技实力、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都达到世界一流甚至是世界第一，我们当仁不让地要夺取对未来、对宇宙的话语权。所以“中国式科幻”的出现是必然的。但如果“中国式科幻”仅仅局限在几个古色古香的名字，或者把古典神话放到未来星空里去，那我觉得，还是有点遗憾的。相比于表象，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是精神———我们中国人独有的愚公移山的精神，生生不息的决心，战天斗地、其乐无穷的思想。如果这些东西，能够真正注入我们的作品当中，即便主角名叫“汤姆、杰克”,那也是“中国式科幻”,我觉得。
访问者：在加入科幻元素之外，您的很多作品都逐渐奔向命运主题，包括《修真四万年》《灵气逼人》等。是什么缘由促使了您的作品从传统模式转型成大题材呢?
卧 牛：一方面，可能是兴趣使然，从最初创作，我就不止想关注主角的命运，而是更关心主角所在的整个世界的命运。但另一方面，或者说更重要的，可能还是传统的、以主角奋斗并成功为主线的网文，已经达到了巅峰。可以说，那条“赛道”上佳作频出，强者如云，所以，也有点儿“被迫转换赛道”的味道吧!
访问者：疫情正当下，这样的环境和时代，对您会有怎样的影响?您又会有哪些思考?又是否会将其融入自己的创作中去呢?
卧 牛：疫情一方面让我更坚定了对中国制度和东方文明的信心，但另一方面，也让我看到了现代文明在层出不穷且不断进化的各种天灾人祸的打击下，那种出乎意料的脆弱和混乱吧。这两者结合起来，令我相信未来的文明衰退甚至崩塌并非不可能发生。但即便真的发生了，面对各种科幻作品中经常担忧的衰退和崩塌，也完全不必绝望。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相信我们的文明，还是会挺过可能发生的各种灾难甚至浩劫，最终，冲出孕育我们的母星，前往更加辽阔的世界。
访问者：没错，面对当下的疫情，我们中国人始终有着坚强的意志和战胜困难的决心。
小结①:卧牛真人作品《修真四万年》中有这样的一句话：“倘若这宇宙，真是一片残酷血腥的黑暗森林，我们修真者，也会燃烧自己的生命，绽放出微弱的火花。”
看得出，作为一位将科幻与玄幻很好地结合在一起的成功的作者，卧牛真人的创作初心是热爱。从他的作品中，传递出一种敬畏文明、杀身成仁的殉道者精神。这种精神可以说是中国传统思想的体现。科幻作者惯于对终极问题的思考，以及融于中国科幻作者骨子里的中国精神，是让近些年来越来越多优秀科幻作品涌现的根本原因。随着我们国家国力的增长，国民的自信心也在增长，中国人开始在“科幻”领域越来越有话语权。《流浪地球》如此，《修真四万年》也如此。相信未来国内还会有越来越多的科幻作品涌现出来。这也必将把国人对终极问题的思索的维度不断提高。
三、网络文学的商业化
访问者：当下您的作品，就像《修真四万年》,开始漫改、有声书化，这样的发展方向会对您创作作品有什么影响吗?您会有意向地修改或主动地靠近吗?
卧 牛：科幻作品向来属于比较难以改变的品类，至少和玄幻仙侠相比是如此。
我个人可能不太会主动，有意识的做这方面的调整，还是以写好自己擅长的东西为主吧，毕竟内容质量才是第一位的，为了改编而伤害到自己的创作欲望和方向，就得不偿失了。
访问者：那您会有对这类例如有声书的体验吗?毕竟作为自己的作品，会不会有这样的好奇感?
卧 牛：偶尔会看一下或者听一下，改编质量还是不错的，但可能作为作者，感觉有点奇就像是在看自己经过精修的艺术照一样。所以，截至目前看得和听得还不太多吧!
访问者：确实，不过好的配音也能带来很多有意义的再创。
访问者：近年来，大量的作品正在IP化，您怎样看待他人的一些作品在漫改后面临着毁誉参半甚至是被嘲”魔改“的现象?您是否认为部分网友对一些被搬上荧幕的漫改作品过于严苛?
卧 牛：文字、图片、音视频、动画，本身的表现形式就截然不同，我觉得魔改很正常，甚至是必须的。纵观比较成功的改编作品，往往和原作都有极大的差异，甚至仅仅是提炼出了原著的核心，再另起炉灶。比如《流浪地球》就可以说是这样，其内容和原著存在较大差异，但思想核心却实现了奇妙的共鸣。无论如何，还是期待更多的改编作品能有更好的成绩，我相信这也能提升原著的曝光率，给创作者带来更多的关注和收益。
访问者：有些不疯魔不成活的意味，“魔改”不是胡改。修改还是创作，核心都是对作品的痴迷和投入。把握了思想，其实适当地“魔改”本身也可能更好地呈现给大众原有的意蕴。
卧 牛：是的。
访问者：那么您认为在作品被漫改、有声书化的过程中，存在着怎样的不足或者是潜藏的问题呢?您认为原作者和那些改编、二创者分别又需要注意哪些地方呢?
卧 牛：作品，特别是网文，因为字数通常都比较长，情节也较多，不可能将所有信息统统以新的方式呈现出来。我觉得改编时最重要的，还是抓住作者的核心思想，进行提炼，然后有所取舍吧。
抓住关键情节，舍弃细枝末节，这大概就是改编者要面临的最大考验了。那些仅仅借助“大IP”,实际上并不能很好把握创作者的真情实感的改编作品，往往在市场上，也很难取得太好的口碑和太高的成绩。
访问者：在选择作品打造IP时，许多影视动漫公司会综合全网的指数和热度来评判一部网文的价值和影响力。因此有些版权方为了扩大小说的知名度，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默许盗版的存在，以达到快速扩散作品，提高人气和热度的目的。与此同时，有些网文读者始终抱着“网文不值得付费”的心态去选择盗版。关于这现象您是怎样看待的呢?“盗版”的存在对您又是否有影响?
卧 牛：我相信没有哪个创作者会乐于看到盗版的存在和不断扩大，但作为个体，太过纠结盗版，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以作品质量说话吧!包括我的很多盗版读者，最终还是回头选择了正版，至少是部分正版。怎么说呢，很多问题都要在发展中解决，我相信也必然会在发展中解决。
现在的付费环境和意识，比起十年前已经好得多了，对这个问题，我还是相对乐观的。
四、作者与读者(受众)
访问者：您觉得读者对作家来说(尤其对于网文作者)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卧 牛：读者和作者共同成就了“网络文学”,无论是读者的评论，还是最近几年开始流行的“本章说”,包括读者和作者通过聊天软件可以实现的实时通话，都在不断推动网络小说去进化，可以说，没有与读者的实时交流，就没有今天的网络文学。
更不用说，是读者用真金白银，让网文作者这样一个非主流的职业，有机会得到和其他职业同等的尊严。所以，我也非常感激自己的读者和衣食父母们。
访问者：那么面对一些读者或网友的的某些建议或者评判时，您有什么话想说吗?您又是怎样看待这种交互式创作呢?
卧 牛：双刃剑吧，一方面，读者的即时互动能令创作者随时把握最新的潮流和最容易讨好读者的点，从商业化的角度，有可能创作出更卖座的作品，但另一方面，创作者也很容易在众口难调中迷失自己，如何平衡和取舍，是所有创作者都在不断思考的问题。
访问者：当下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还是区别明显，各自占有着不同受众，你对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的诸多不同会有何看法?
卧 牛：网络文学发展到一定时间，五十年后，一百年后，它便也成为了“传统文学”,从这一点上来说，两者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异。
但也要看到，在现行的连载和及时反馈制度下，创作者追求更新，迎合读者，很难静下心来，反复琢磨和锤炼自己的作品，使得绝大部分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中的精品，还存在极大的差距。
但我还是相信发展，发展就是一切，通过网络文学，至少先培养读者的阅读习惯，把蛋糕能做多大就做多大。相信在部分阅读者，越来越不满足于网络文学之后，会将目光重新投向传统文学的。
小结②:卧牛真人对网络文学的见解有着极具经验性又十分前卫的思考。正如欧阳友权先生主编的《中国网络文学二十年》里之评论说：“文学是变化的，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由此可见，网络文学虽然有些‘另类’,但网络文学毕竟还是‘文学’,它仍需要延续文学传统，学习前人经验，汲取人类文明精华，在继承中创造，始于‘返本’,而得以‘开新’。”
网络文学在商业化的同时同样受制地被披上“快餐化”、“雷同”、“灌水”等诟病，但近几年来，随着高质量的网络小说不断出圈，影视的改编，不得不承认“去泡沫化”在逐渐成为网络创作未来的走向。
五、作家看网络文学及写作家
访问者：可以谈谈您对当下网文创作环境的看法吗?您对未来网文的前景转变又有何期待?
卧 牛：当下可以说是网络文学最好的时代，也涌现出了很多十几年前无法想象的题材和作品，这得益于新技术的发展和互联网的普及，我们的读者群体也在不断扩张。但也要看到，短视频，新媒体，手机游戏，各种消磨
碎片化时间的产品不断出现。未来如何保持网文的竞争力，是对从业者的极大挑战。但我相信，文字可以蕴藏的信息量，远远超出视频、音频和互动游戏。无论到什么时候，作为创意的源头，网文都有存在的意义。
访问者：在国外，创意写作成为一种普及的课程，培养了大批作者，而同样国内也兴起了这类的专业和网文平台的培养，那么您看来作家是可以培养的吗?
卧 牛：创作者的下限，我觉得是可以培养出来的，或者说，通过培养，可以尽快让创作者达到自己的下限。但究竟能否达到上限，或者说上限究竟有多高，很多情况下，都要看天赋和阅历了，我是这样认为的。
访问者：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此次采访让我们对您有了更加深入地了解和学习，那么您对当下正在写作或有写作意愿的读者或新人写手有什么话想说吗?
卧 牛：
第一，不希望新人们因为创作而荒废了学业以及事业，生活第一，创作第二；
第二，保障生活的情况下，尽量写，无论些什么,无论写得怎么样，你写的每一个字，总会在未来某一天，给予你丰厚的回报；
第三，创作本身就是世界上最自由，最快乐的事情，不要投入太多的功利心，尽情享受从无到有，创造一个崭新世界的乐趣吧!
结束语：
谢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与您交谈的过程中我们受益匪浅，相信看到这儿的读者朋友们也能对网络文学及其未来的发展有更深的理解。非常感谢您的分享，期待以后与您还能有更多的交流机会。祝您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本次采访到此结束，谢谢您!
小结③:网络文学作为一种“民间文学”,伴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而不断成长，从1998年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开始》至今，已经走到了第24年。卧牛真人作为一位积极探索的创作者，向我们展示出了一位中生代网文作家的成长与思考。可以说，卧牛真人这样的作家能够发光发热，正是网络文学走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的体现。
2014年诺贝尔奖得主法国作家莫迪亚诺曾表达过这样一种疑惑，社交网络一代会怎样利用文学表达他们对当今世界的体会?这同创作一样都无法预料。但好在每一个热爱文学的人都有机会享受创作，并且有机会让别人走进自己所创作的世界之中。这是网络文学带给我们独特的体验。诚如卧牛真人老师所说，这是最好的时代。最后，祝愿在创作中用心耕耘的卧牛真人老师能取得更好的成绩，写出更让自己也让读者满意的作品。也愿每一个在吸取经验的我们能无愧付出，有所收获。